突然想起,是该写点东西了。丢下手中的作业,那是一个讨论题目。讨论谁被社会排挤。其实,我是不是也被排挤了在社会之外呢?尽管我身边每天还是那些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在徘徊。是我在不屑社会,还是社会在孤立我。总是害怕让自己陷入这种永远解不开的迷中,姑且把它称作哲学辨证。
后天就是来这边的三个月纪念了,原谅自己总是纪念这些无谓的纪念。三个月,不知道我的一生会有多少个三个月,而我又会用多少个三个月在荒废自己。每天似乎很忙,忙得没有多余的时间和多余的人说话,每天似乎又很清闲,因为没有多余的人来打扰我静静的生活。偶尔不觉意地他或她闯进来了,然后又轻轻地离开了。因为我不需要对我过多怀疑与猜测的人,尽管他们没有恶意。
用三个月的时间,在学校里寻觅可以让我清静的角落,因为孔子教导,一日三省乎其身。特别是我这个看似狂妄之徒,更需要每日反省。反省并不一定是自我检讨,对吧?图书馆第3层,进门左拐,走几步再右弯,穿过象是机关重重的排排书架,那里是一排安静的学习书桌椅,坐着安静的人。我喜欢坐在那里,享受自己给自己的片刻安静,3点多日落的时候,余晖正好会停在那个位置。放眼是个不知名的湖,恐怕不叫未名湖。位置不能太偏左,因为思绪会被左边电脑键盘敲击声打断。下雨天的课间我会在博物馆里待着,这已经是习惯了,因为我第一次去的时候,那天也下着雨。
诺维奇变冷了,我变得不想多说话。我想我又回到那个被她称作 “阿冷”的时期了。也好,冬天,少说点话,免得打扰校园里冬眠的松鼠。我想我会喜欢上冬天的,因为这里的冬天和国内(广东)的完全不一样。这里的冬天,安静得就连打个喷嚏都会埋怨自己竟会发出如此不协调的声音。
不知什么时候开始,一个人生活,学着习惯很多不习惯的习惯。一个星期,总会有两三天去市中心的那家花店看看花,我在等待那一盆遗失的富贵竹。老板叫我没事多去看,他不能保证哪天会有货。习惯着鄙视爱情,又可能是一直被爱情排挤。习惯克制自己不那么想家。
逃课的念头蠢蠢欲动,可是我负担不了逃课后重重的负罪感,所以每天都拖着自己,准时上课,更多的是提前到校。
是该睡了,几个小时后,又该叫醒自己了。其实,我早就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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